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习仲勋在长葛调查:痛批建豪华办公楼【5】

时间:2014/4/10 15:17:00 来源: 大河网 浏览量: 621

习仲勋在会上予以严厉批评:“长葛县的条件好得很,旧县城很多房屋可以住。难道非盖这么大一片不可?”“花这么多钱占这么多地,修那么多房子,有什么好处呢?难道不修楼房,

第五章 /长葛探索

一、探索“户包总产”

长葛调研期间,习仲勋还指导了“户包总产”的探索与实践。

包工到户、定田到户、包产单位越小越好等“包产到户”方法,一直都不同程度地在大跃进的夹缝中生存着,它是中国农民自发寻找自救之路的方式或方法。庐山会议后,在反“右倾”影响下,包产到户成为被批判、被打击的对象。鉴于当时的政治形势,习仲勋指示“户包总产”、“不要向外宣传扩散”。这段鲜活的历史,时至今日还鲜为人知。

经过一段时间的调查,习仲勋心情沉重地发现:农村出现大饥荒,很大程度上在于农村政策和工作方法不对路,最根本的是按劳分配出了大问题。社员一个工分折合8厘钱,一天做10个工分才8分钱。一个强壮男劳力干一天活,还不如一只母鸡下一个蛋值的钱多。大家对种地不感兴趣,大量青壮年劳动力往城里跑,这从根本上影响了农业生产的发展。

习仲勋提出,要成立一个“经营管理调研小组”,由时任长葛县委书记处书记张继增任组长,时任县委农村工作部部长宋德明与和尚桥公社党委书记孔宪瑞为副组长。同时,抽调董欣亭、苏林堂、朱保安、苏明瑞、周洪信等8人组成调研小组,进行联产承包试验。

习仲勋在县委前的大桐树下,对这些参与试验的干部说:你们不要怕这怕那,我们知道,搞公社经营也好,搞小队经营也罢,都不可能照着现有的那一套办法去描去画了。老百姓生活现在那么困苦,解放10多年了,农村还是破破烂烂。眼下缺粮又缺菜,照老办法去描,能解决问题吗?只要对生产有利,什么办法都可以试。老百姓多打粮食了,对国家对集体都有好处,何怕之有?搞对了,是大家的;搞错了,我们和县委负责。

在习仲勋的安排下,经营管理调研小组定点在桥北、胥庄村搞试点。记工评分,是当时通行全国的分配形式。经营管理调研小组对5种记工评分办法进行试验,看群众对它的反应与生命力。

结果,5种办法,都以失败而告终。

譬如,试用“劳动定额管理办法”,即把所有工种活,以一个中等劳动技能、诚实劳动态度、适度的劳动工具,按规定的劳动时间、一般农活质量标准,制定出不同工种项目的劳动定额,各个劳动者干什么活,记什么工种的工分,就像查字典一样对号入座记分。试验发现,这个方法听起来一劳永逸,简便易行,可做起来,就出现了干活不讲质量,地头路边做得好,中间草上飞,“张冠李戴”,定额高的争着干,尤其是雨天、难活、脏活没人干。加上劳动计时无凭证,难以准确地判断出各个劳动者所报定额的对和错、高或低。

这个法不行,再试用“基本劳动日制度”,解决劳动均衡的问题。试用后发现,这样做了,虽然省去了记工评分时等诸多问题,生产队干部只负责查验农活质量就可以了,劳动者会经常主动找活、要活干。但还是出现了天气好、气候好、温度适宜时出工的多,反之,出工的少。

如此不厌其烦地在过程上下工夫,不在终极产品上做文章,只能是捡了芝麻,丢了西瓜。5种试验相继失败。

那时候,国家实行的是人民公社“一大二公、队为基础”基本国策,以生产队为核算单位是一个不能逾越的底线;再往下分,就是走资本主义道路了。而当时的管理者,大多数都是“连社员名字都写不全的人”,管理着成百上千的劳动者。如此这般,只得沿用打钟集合、站队等活、一窝蜂,背工窝工现象非常普遍。

这样,建立作业组、划分耕作区一时成为群众的呼声。习仲勋顺应民意,鼓励经营管理调研小组大胆探索。

建立作业区、划分耕作区后,农、工、商、牧、副、杂各业,由谁经营、谁管护耕作,清清楚楚摆在那里,谁勤快、谁懒散,谁下工夫,付出的多,明明白白地体现在各种作物上。这样的话,实行联产承包,就成了广大社员的一致要求。

各家各户如何联?干部们提出了多种办法。最后,百分之八九十的社员认为:最好的办法是联产承包到户包总产。一年一算,一包到底,缴够国家的,留了集体的,剩下的都是自己的。如果这样,干得好了吃蒸馍,干不好了吃窝窝,谁也怨不得谁。劳动积极性不用干部催促,就自然而然地调动起来了。

习仲勋敲定:可以试验。

来自群众的办法一经公布实施,想不到的优越性立马就体现出来了。社员们积极攒肥,主动学习农业技术,没日没夜地干活。

习仲勋在向邓小平和中央写的第二份《关于长葛农村的调查报告》中说:“干部群众对包总产的办法特别拥护,就是因为一包总产,生产队就真正当家做主了,生产队才真正有权因地制宜,合理地种植各种作物,从根本上杜绝生产上的瞎指挥。”

尽管习仲勋离开了长葛,但是,他指导下的联产承包“户包总产”经过一年实践,有了结果:试验的两个村当年公余粮一斤不欠地完成了,集体的提取一元不少地提够了。116户社员,户户增产增收,家家有余粮。

当时谁都没有料到,这种联产承包“户包总产”形式,到20世纪70年代经安徽小岗村农民再创造,发展完备而为“单干风”吹遍全国,成了国家的基本国策。

二、上书“活跃市场”

长葛调查期间,习仲勋还敏锐发现:计划经济将老百姓管得民不聊生,顺应市场能够解决当时的困局。

譬如,和尚桥镇管理部门制定了关于市场管理的12条办法:在此交易者,不论买卖,烟叶不超过3斤,袜子不超过2双,鸡蛋不超过15个,肥皂不超过2条,粮食不超过5斤,五金、电料不准外出本地等。

为落实管理办法,管理人员设岗搜查。凡多带东西的,都被认为有倒贩嫌疑。违者不仅没收商品,还给予1~10倍的罚款。一些职工回家探亲,带一些自用粮食、衣服,也按此处理。

习仲勋提出,政府应把伸出的手缩回来,按市场规律办事。但是,他的倡导在当时被一些人视为“洪水猛兽”:当时市场上猪肉价格,每斤4元,比国营牌价高出433.3%;而鸡蛋,则高出300%。这样下去,还怎么了得?

中央工作组认为,市场价格过高,主要是因为求过于供,有些是同市场物价管理得过死有直接关系。如市场开放初期,上市的熟猪肉每斤三四元,约二两重的火烧每个1元。禁止熟食上市后,有的不来了。来了的,卖得更贵了,照样有人买卖,只是转入黑市交易了。“在商品少的情况下,市场价格高于国家牌价是难免的。市场商品的价格是随着商品的多少而起落的,只要产品上市量大了,价格就会自然降落。”譬如,“一斤重的家兔市场开放初期4元左右,现在每只0.7元。韭菜由每斤0.2元下降到0.1元,甜瓜由0.6元降到0.2元,不少商品已接近或低于国家牌价水平。”

1961年8月7日,习仲勋代表中央工作小组给中央和邓小平写的《长葛县和尚桥镇市场情况的调查》中,明确提出顺应市场经济的要求:“不能只简单地用行政手段处理做买卖的问题。要学会用经济方法来组织和领导市场。”“对市场价格的管理,不能采取简单的限价办法,也不能放任自流。主要靠经济活动的方法,如积极组织货源,增加商品上市量;国营商店、供销社参加集市贸易等。在行政管理上最好是利用税收杠杆来调节,对于应当限制的,课以重税。这样既可以增加财政收入,又不影响活跃市场。”

顺应市场,也来自习仲勋的悲悯苍生。

当时,生产力低下,解放劳动者体力的,主要还是牲口。“一大二公”、“一平二调”下,村里和农民养的牲畜被调走了、“共产”了。社员、生产队都有这样的想法:“喂大不如喂小,喂小不如喂瘦,喂瘦不如喂死。大了被调走,瘦了无人调,死了能吃肉。”同时,因为劳役过重,耕畜白天晚上都在被使唤。加之草料减少,造成大量死亡。

习仲勋看到,畜力减少苦了群众。过去耕田、拉车、抽水、送粪、拉磨,都用畜力。现在,非用人力不可。人没有力气,耕地不深,耙地成为空谈,影响精耕细作。大牲口减少影响到积肥,影响到副业生产和日常生活。基层干部和群众对耕畜减少非常焦虑,迫切要求改变这一现状,但又无可奈何。

习仲勋和调查组向中央和邓小平写的《关于耕畜归生产队所有问题的调查》中,再次提出放开交易:“靠国家调拨,不可能解决好,只有通过贸易方法才有利。今后应允许私人饲养牲畜,开放贸易,单纯禁止不行。”
 

(责任编辑:史林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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