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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爱北京天安门》词曲作者鲜为人知的往事

时间:2013/6/18 16:20:00 来源: 《北京晚报》 浏览量: 1751

写歌时,他们不曾到过天安门 金果临随身携带的小笔记本上清晰地标注着,《我爱北京天安门》这首诗词创作于1969年11月29日。因为曾经被水浸过,笔记本的边角有些褶皱。
写歌时,他们不曾到过天安门   

金果临随身携带的小笔记本上清晰地标注着,《我爱北京天安门》这首诗词创作于1969年11月29日。因为曾经被水浸过,笔记本的边角有些褶皱。誊抄诗词的笔迹看上去尽管有些稚嫩,但却十分工整。那一年金果临13岁,是上海市常德路第二小学五年级学生。《我爱北京天安门》是他生平创作的第13首作品。

  

那时候他才刚开始诗词创作,并且已经在当地的少儿刊物上发表过两首作品,热情很高。“我爱北京天安门”,最初来源于当时英语课本中的两句内容:“I love Peking. I love Tiananmen.(我爱北京,我爱天安门)”。金果临说,“我爱”这个句式在英语中是最最简单的,他用这种方式表达对天安门的热爱。

  

而曲作者金月苓是在1970年出版的第三期《红小兵》上读到这首诗词的,在完成谱曲之前,她并没有和金果临商量过。那一年她19岁,是上海第六玻璃厂的一名普通女工。金月苓喜欢音乐,每逢下班休息在家,她便坐在饭桌前写歌。那年月搞歌曲创作不容易,金月苓看着弄堂里玩耍的孩子,心想,“我要是写歌给他们唱就好了。”

  

《我爱北京天安门》,只是她那时谱写的众多儿童歌曲中的一首。

  

金月苓还记得歌曲正式发表后,她收到了出版社寄来的两本样刊。那天她上夜班,心里一直忐忑不安。终于按捺不住了,她悄悄告诉身边要好的同事:“我的作品发表了。”机声隆隆,对方没有听见。于是她掏出那本样刊,指着自己的名字给人家看,“结果人家就用异样的目光看着我。”

  

和金果临一样,当年金月苓也不曾到过天安门,她对天安门的形象把握,来自电影院里放映的新闻纪录片中,国家领袖在天安门城楼接见人民群众的场景。直到1972年,国家体委编创儿童广播操,到上海征求业余音乐作者意见,听说金月苓没有到过天安门,才特意邀请她到北京。那时候,《我爱北京天安门》已经在全国唱响了。

  

金果临则是在1982年利用出差的机会,才见缝插针得以到天安门拍了几张照片留念。那天他穿着工作服,里面穿了件红毛衣。金果临喜欢红色。因为时间很早,广场上没有什么游客,更没有人知道他就是《我爱北京天安门》的作者。因为担心胶片相机的拍照效果,他拜托广场上的多位游客,拍了十多张照片。

  

“心思没有停过,一直狂跳。”提起这段经历,金果临至今仍然心情激动,“因为我写了这么一个歌,今天才到这里来,你想想看这是个什么样的感觉……”

歌曲诞生三年才正式定稿   

在歌曲发表的最初三年,《我爱北京天安门》经过了几次修改。

  

金果临的笔记本上,这首诗词最初的题目叫做《金光照的全球红》:“我爱北京天安门,天安门上太阳升,太阳升起金光照,金光照的全球红!”四句词采取了“顶针续麻”的技巧,这令他感到颇为得意。正式投稿时,他将最后两句改为“太阳光辉照万里,祖国山河处处春”,题目也被更名为《我爱北京天安门》。

  

作品第二次发表时,编辑又对最后两句进行了细微的调整,改为“太阳就是毛主席,光芒万丈照前程”。据说1971年10月1日,中央人民广播电台播出了这首歌曲,当时的歌词又改为“伟大领袖毛主席,指引我们向前进”,这便是今天人们耳熟能详的版本,但是已经寻找不到确凿的文字记载。

  

和歌词一样,《我爱北京天安门》的曲谱也曾有所调整。金月苓至今还能哼唱出这首歌曲最初的曲调,一段体加尾句的结构,比现在的曲调更加轻快活泼。随后她又将曲子改写为“ABA”单三部的曲式,第一段活泼欢快,第二段舒展悠扬,第三段再现第一段的活泼欢快。发表时编辑又稍微更改了两个音符,使得歌曲更加容易上口。

  

1972年,这首歌曲在诞生三年后才算正式定稿,再也没有做过任何改动。

  

近几年,曾经有人分别找到金月苓和金果临,提出对这首歌曲进行改编,特别是想改动原有的歌词,使其变成广告歌曲。为此两人达成了一个默契,金果临说:“这个词是我自己的词,改一个字都不行,曲是她的曲,改一个音符都不行。”金月苓说,“我们不在乎赚不赚钱,但是我们不愿意这歌被别人改编了用于商业用途。”

  

在他们看来,这个就是历史,而历史又怎么能随便改来改去呢?

十年间没领过一分钱稿费   

1972年四五月间,《我爱北京天安门》突然在全国大规模传唱开来。

  

当时已经是一名初中生的金果临,突然被校长叫进了办公室,“说现在北京发过来一个函,就是这首歌,全国推广,要先征求对你的评价意见。”他顿时觉得心里咯噔一下,“哎哟!中央知道了,这个事情搞大了!”而金月苓并未得知任何类似的事情,但是她也已经听说,这首歌在全国的影响已经很大了。

  

此前有件事情令金月苓非常在意,她听说这首歌曲发表时,圈内有人对她的歌曲创作存有争议,认为这首歌曲的旋律与当时的潮流不吻合,还有的将其与外国音乐相比较,甚至认为有靡靡之音的嫌疑。“一个小学生,一个青年女工,能有什么想法?”她说,“我们是用很纯洁的心来写这首歌的。”

  

1972年4月23日,《人民日报》发表了《努力发展社会主义的文艺创作》特刊,并且刊登了10首歌曲,其中便有这首《我爱北京天安门》。仅仅一个星期之后,当年新闻电影制片厂摄制的《北京“五一”游园会》专题节目中,出现了孩子们伴随着这首歌曲欢快起舞的场面。

  

从那一天之后,金月苓每天都能从工厂里带回一二十封全国各地的来信。

  

几乎每个省市都在出版或转载这首歌曲,但是他们没有收到任何稿费,只有两本样书而已。有位老作曲家告诉金月苓:“如果当年有稿费的话,就凭这首歌,钱会多得不得了。”1980年,这首歌曲获得“第二届全国少年儿童文艺创作评奖(1954至1979年)”二等奖,两人才领到第一笔奖金:每人17.5元。

  

直至两人先后加入了音著协,才陆续领取到一些稿费。

  

另外还有一个细节:在很长一段时间里,在那个时期出版的歌谱中,两个作者的名字被署在了页面右下角最不起眼的角落里,甚至一些书刊中连他们的名字都没有署。金月苓和金果临当时认为,这说明你创作了一首歌曲,是为社会作贡献,不能计较名利。

两个普通人的不同命运   

《我爱北京天安门》的脍炙人口,并没给两位作者的命运带来任何戏剧性转折。事实上,在《人民日报》刊登此歌曲后的几年,金月苓和金果临走上了截然不同的人生道路。金月苓说,她和金果临都不希望自己的后半生出现任何很大的变化,因此他们各自做了很多普通的事情。

  

1977年底,金月苓考取了中央音乐学院作曲系,她说自己在创作的过程中觉得“学的东西不够,有必要去上趟大学。”尽管有人知道她就是《我爱北京天安门》的作者,但是在整个考试过程中,她没有因此受到任何特殊照顾。1978年4月,她再度来到北京,开始了求学之路。

  

在中国当代音乐史上,那一批学生占据着非常重要的地位。此后的30年,金月苓的同学中间涌现出了一大批著名艺术家:谭盾、郭文景、陈佐湟、刘索拉等。入学时的金月苓,其知名度或许远在这些同学之上;但毕业后,她却选择进入中国唱片上海公司,成为一名普通的音乐编辑。她至今仍保持着每周创作一首歌曲的工作习惯,其中包括大量的儿歌。

  

而金果临几乎完全告别了艺术创作,他走上了一条那个时代大多数普通人都会选择的平凡道路:进农场工作5年,顶替父母回到工厂一干就是20多年,后来企业经营不善而破产,他又进入一家民营企业工作。他说那个时代在他身上留下了深刻的影响,就是要平平淡淡地过日子。 很少有人知道,他们是一对姐弟

 

《我爱北京天安门》这首歌曲流传甚广,但是外人或许很难想象,歌曲的词作者金果临与曲作者金月苓,其实是一对姐弟。在近40年的时间里,他们也从未主动向别人袒露过这层关系。姐姐金月苓说,年轻的时候,那个年代太特殊,他们担心说出这件事情,会有什么节外生枝的误会;后来年纪大了,又不愿意被人说是拿这件事情来炒作。日子久了,就变成了一个被有意无意隐藏下来的秘密。

 

  

这层特殊的姐弟关系,本身便有几分罕见的传奇色彩:他们各自的母亲是一对亲姐妹,而他们的父亲又是一对亲兄弟,因此他们之间既是堂姐弟,又是表姐弟,称得上是“亲上加亲”。弟弟金果临说,按照家里的规矩,同辈人的名字里都带个“苓”字;他原本也被起名叫做“金果苓”,但是幼年时被阴差阳错地登记成了现在的名字。金月苓比金果临年长5岁。从小,他们便同住在奶奶家中,整日在一起玩耍学习,姐弟情义十分深厚,直到少年时期他们才各自分开。金月苓清楚弟弟在美术和诗词方面的创作天赋,弟弟也深知姐姐对于音乐的热爱,但是在创作《我爱北京天安门》这首歌时,两人却没有任何彼此的交流。今天人们能够从词曲之中感受到的一种默契,或许更多的来自机缘巧合。

(责任编辑:史林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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