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悠悠故乡情 根系大槐树

时间:2012/10/16 10:51:00 浏览量: 754

故乡有棵大槐树,几人搂抱不来。没有谁晓得它的年纪,听爷爷讲,他小时候这棵树就这般模样。 我的童年在槐树下度过的。与伙伴做着各式各样无规则的游戏,无忧无虑,那一日不玩
 

故乡有棵大槐树,几人搂抱不来。没有谁晓得它的年纪,听爷爷讲,他小时候这棵树就这般模样。

我的童年在槐树下度过的。与伙伴做着各式各样无规则的游戏,无忧无虑,那一日不玩得天翻地覆。鸟儿或许受我们感染,枝杈间蹦跳腾跃,毫无顾忌地啼叫,甚至一撅尾巴,屎屙我们头上,那也不恼,一抹了事。树上,是鸟儿们的世界;树下,是我们的乐园。有时,会从树上垂下一条长长细丝,吊着一条绿色的小虫,半空一伸一曲地运动。我们想够,使劲踮脚也够不着,忽地俯冲过一只小鸟,闪电般地一啄,虫子眼瞅着啄入鸟口,吞咽的刹那,还伸曲呢。而一角树皮裂开,一揭,发现了一粒子弹嵌进木里。问大人,便不情愿地忆起当年日本鬼子扫荡故乡,烧杀抢掠,最后把一八路军家属,绑槐树上,残害了。大人边说边毛发竖指,不寒而栗。我们睁大惊异的眼睛,竟看见子弹旁隐隐地一圈红晕。

记得故乡有个习俗,时兴给孩子认干爹干妈,道是好养活。而大槐树儿女最多,谁没由母亲牵着,在它跟前磕头呢?对大槐树感情最深的,要属老辈人。老辈人捻着稀疏的胡须,衔着长长的烟袋,随着青烟缕缕袅起:明朝年间,朱棣称帝,定都北京,从最富的山西向北方移民。本来过着安生的日子,谁愿背井离乡?官兵来了,让愿去的站一排,不愿去的站另一排。这时官兵用绳索,随手绑了不愿去的,驱赶着上路了。真是热泪洒衣襟,一步一回头!渐渐地,故乡看不见了,但见故乡那棵蓊郁的大槐树。大人切切地叮嘱孩子:“记住,大槐树下就是咱的家!”因此,大槐树便深深植入孩子心里了,到了迁徙之地,便于村头栽种,每当思念故乡了,就看一看,摸一摸。老辈人说着,脱掉鞋子:“山西大槐树人,小脚趾甲盖都有片更小的指甲。”比,我敢情也有。那么,我也是山西大槐树人了?!由此想来,大人让孩子认槐树,不仅仅认干爹干妈,更是认祖了。有祖先庇护,一辈辈人虽流离异地,也会像槐树一样枝繁叶茂!

后来,大槐树斜伸的枝杈上,悬挂了一口铁钟。原为寺庙中物,和尚还俗了,寺庙改作了学校,钟自然没人撞了,吊槐树上,旧物又有了新用。这时,故乡家家户户牵着自己的毛驴,扛着自己的犁耙,聚为集体,“当当当”地钟声召唤里,集合大槐树下,听凭队长分派。即使夜半敲起,也不能迟误。故乡人长年累月在土地中蚯蚓一般劳作,大拨轰,干好干赖一个样。慢慢地,人懒了,心散了,火热激情泯灭了。敲钟人换了几茬,甚至把钟敲出了裂纹,劈劈拉拉的,再不那么洪亮圆润了。钟声惊扰得鸟儿,失却宁静,无奈只好双双对对,恋恋地飞往他乡。

转眼又是一个春天,古槐酿新芽,著新花,艳阳下长满鲜活的故事。当钟再一次敲响,人们依旧大槐权下集结。队长捧来一草帽壳纸阄儿,一双双粗糙的大手,有力地伸过去抓属于自己的那片土地。谁家后生,拿着斧头,爬上大槐树,抡圆胳膊,朝钟猛地一击,‘嗡——!’一声雷般炸响,敲彻了一个时代的挽钟!钟卸下来了,生锈的铁丝,早勒进树皮,与树长在了一起。解去重负的枝杈,带着铁丝煽乎几下,终因负重太久,已不能恢复原位了。自此,故乡人激情焕发,鼓捣好那片责任田,便从槐树下走出,将窄窄的泥泞小路甩在身后,踏着条条宽广的大道,寻找自己的命运去了。

大槐树,历经数百年风风雨雨,依然矗立故乡街头。枝遒劲与苍翠纵横交织,撑起一方故乡的天;干仍那般粗壮,只是鼓凸着许多树瘤,被一代代人抚摸得光溜可鉴了;根裸露于地表,盘错缠绕,宛若一条潜伏的龙。有关部门终于发现了它,在挂钟的地方,挂了“古树名木”的标牌,并护以围栏。从此,大槐树作为故乡现实的一种存在,作为故乡人心头的一种象征,作为生长着的一种活的“文物”,受到了应有的保护。今天,树上依然是鸟儿们的世界,树下依然是孩子们的乐园,不过,鸟不复是当年的鸟了,孩子中也没有了我,我已人到中年,且离趔歪斜地走出了故乡。不管我走多远,哪怕千里万里,今生也走不出大槐树深深的影子……

(责任编辑:李晋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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